澜澜orchid

【忘羡生子】半缘修道半缘君 孱孱 （5-6）

       原作改编向，仙君叽X鼎炉羡，汪叽第一人称视角，私设忘羡前尘被迫联姻，汪叽亡妻十三载，人物归墨香，ooc归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孱孱（5）

        金凌一走，江湖道士也待开溜，却被魏婴给拦了下来，几番计较下被魏婴套出话来——清河地界唯有一处叫行路岭的地方不太平，这行路岭又名“吃人岭”，据说进了行路岭的人都有去无还，全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！可既然如此，又为何能传出这等骇人听闻？很显然，也许有人刻意为之，也许只是无稽之谈。顺便去瞧上一瞧也不妨事，兴许还能觅得一些线索......

        我与魏婴肩并着肩走在行路岭里，行了快一柱香的功夫，只见得一条古朴的大道，道旁是一株又一株密密的水杉树，仿若两堵厚厚的绿色的墙，挡住了墙外一切的阳光、雨露、微风，甚至连叽叽喳喳的鸟啼也被牢牢地挡着，整片山岭静悄悄的......虽然这里出奇的静，但也未曾察觉到有何异处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，“嗷呜——”的犬吠声划破了行路岭的静谧！魏婴也“嗖”地抱上我的腰，整个人缩成一团儿，瑟瑟发着抖，结结巴巴地道： “含含.....含光君！有有有......有狗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魏婴最怕的便是狗，而且是深入骨髓的那种怕.....

        我握住了环抱在我腰间的魏婴的手，细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，语气是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：“不要怕，我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闻言，魏婴脸色总算好了一点儿，他正待松开手，忽而又听得“汪汪”两声急促的犬吠，他更用力地抱着我的腰，声音颤颤地道：“你你.....你快看看，狗狗狗.....狗是不是过来了？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 为了叫魏婴放下心来，我认认真真地听了一听这犬声，有些像金凌那只黑鬓仙犬的叫声，只是这叫声不复先前的盛气凌人，反而无比的焦躁惊慌。我再凝聚心神听了一听，未曾听得金凌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不由自主蹙眉道：“应是金凌的那只灵犬。它似乎很是慌张。你且听一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听见“金凌”二字，虽然仍害怕得双腿发软，但好歹拽着我的衣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，只是还白着一张脸。他把手放在起伏不定的胸膛上，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，才闭上眼细细地听了起来，不一会儿他睁开眼，惊疑不定道：“奇怪......这儿老的少的，男的女的，哭的笑的，怒的骂的，什么样的声音都有，偏偏没有金凌的声音？不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，魏婴似乎已然忘却仙犬的事儿，拔腿就要往行人岭里冲，忽又听到了“汪汪汪......”的犬吠，他立刻僵住了四肢，紧接着“扑”地狂奔到我身后，紧紧抱着我的腰不撒手，颤声道：“含光君，咱们快去救救小金凌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瞥了腰间的魏婴一眼，有些无奈道：“你这样......我如何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却不管，他耍着赖道：“你动啊！我跟着你动！金凌儿还等着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......”我深深地盯着魏婴惨白的一张脸，心里很不是滋味儿，身子不由自主蹲了下来，拍了拍自己的背，侧过头对魏婴道：“上来！”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魏婴嘴张得可以塞进两颗圆滚滚的鸡蛋，他天生的笑眼也瞪得铜铃一般大，惊悚道：“含光君不用了，青天白日，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，太难看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魏婴，你难道忘了？你也曾背过我的！

        思及此，我心里隐隐愤愤不平，面上仍是一派平静，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容置疑，转过身来直接把魏婴拦腰横抱，警告地瞪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不要动！那狗快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婴本想挣脱开来，可一听我说起金凌的仙犬，立刻在我怀里老实了下来，他紧紧地拽着我胸前的衣襟，把一尘不染的衣襟抓得皱皱巴巴的。恰巧又听得“呼噜呼噜呼噜”的犬叫，他吓得闭上了眼，干脆整颗头贴到我胸膛上，自暴自弃地道：“含光君，咱们去找金凌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垂眼注视着怀里的魏婴，嘴角浅浅一翘，稳稳当当地抱着魏婴往行路岭而去，一阵风忽而吹拂过来，吹得林间飒飒、碧波粼粼，我的心蓦地轻盈了起来——真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儿，再长一点儿，就让我静静地抱着魏婴慢慢地、慢慢地走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可惜天不遂人愿，我们越往里走，路旁的水杉愈发浓密，岭间的视线愈发阴黯，仙犬的叫声愈发癫狂，魏婴听得越来越近的犬吠忍不住往我怀里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远处，正见一座石堡，石堡是用一块一块白色的大石堆砌而成，仿若天然的弧形的铜墙铁壁，未见得有门可入，唯有一处似乎被人强行破开，留下一个黑黝黝深不可测的洞，也许是金凌留下的。因为洞外正见他那只黑鬓灵犬焦躁地刨着坑，竟叫它在硬邦邦的黄土地里刨出一条深三丈的地道来！

        它终于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儿，一转头正见我与魏婴，它下意识“呜噜”地向后退了一步，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硬着狗头冲了过来，不过它急急地跳了半米高，绕过我去咬魏婴的裤脚，把魏婴又吓了个半死，战战兢兢道：“含光君，这狗要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条仙犬似乎颇懂人心，它松开了魏婴的裤脚，冲着我俩又“汪汪”的叫了两声，接着一头撞向金陵破开的洞，却被一道无形的墙给弹了回来！它从地上扑腾起来，接着“啊呜啊呜”地冲我与魏婴不住地摇尾巴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与魏婴对视了片刻，相互点点头。我俩进到了石堡之内，仙犬只能在堡外巴巴地望着我们，魏婴见状终于长吁一口气，接着“咻”地从我怀里蹦回到地上，不自然地清了清他的嗓子，道：“咳咳......含光君......那个谢谢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儿，接着催动避尘出鞘，避尘的剑光平日里是浅浅的蓝，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石堡中似乎散发着幽幽的白刷刷的光，我对魏婴道：“跟紧我，小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点点头，寸步不离地贴在我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们跟着避尘往深处走了一刻钟，推开一扇灰扑扑的门，里面正放着一口棺。魏婴忍不住拍了拍这口棺，只听拍声笃笃，他叹道：“好棺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，魏婴往后退了三步，手上使出一张符，呵道：“起！”棺木应声而开，里面没有想象中的走尸等妖邪之物，唯有一把威风凌凌的刀，刀柄乃黄金所铸，刀身千锤百炼流光溢彩，确实一把极品宝刀！这刀于盗墓之人可谓天大的惊喜，但于我们无甚作用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们继续往石堡里探入，石堡深处更是呼呼阴风作响，叫人身上不由自主起着鸡皮疙瘩。我们又走上一刻钟功夫， 除了见得几口同样放着宝刀的棺木，连个金凌的影子也没瞧见。魏婴实在担心，他又闭上了眼凝神听着堡内的动静，眉间却越来越紧蹙，似乎仍旧一无所得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金凌被江晚吟金光瑶惯的娇纵跋扈，到底他是江师姐的亲生骨肉，也是魏婴取字如兰的外甥，况且他亲生父母确因魏婴身死，不论是魏婴抑或是我，都不能叫他折在这儿，就当是我替魏婴赎一点罪......

        思罢，我“铮......”地奏起《问灵》，这次魏婴没有跟上来与我合奏。与仙门百家众所周知的《安息》不同，《问灵》虽也是响当当的名曲，但非蓝氏本家子弟不可奏也。《问灵》实则一问一答，不可谬之，问者乃修道之人，答者乃生魂怨灵，可了其生前所愿，彻底清净亡灵。而《安息》其实镇压亡灵，清其周身怨气，却未能解其怨气之源。故而《问灵》的难度与效用远在《安息》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信手拨出第一道琴音，片刻后“嗡”的一声回响，魏婴急切问道：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摆摆手示意他安静，紧接着又“峥”地拨开琴弦，又传来“嗡”的一声，我将手放在琴上，悠悠开口道：“我问到了一缕生魂，问他可知此处？问他可见一少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道：“他如何答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道：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怎会一问三不知？”魏婴两道眉揪着，手不住地摸了摸下颌，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，终于他眼睛一亮看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冲魏婴轻轻点了点头，指上又奏出两道悠悠琴声，很快听得“嗡嗡”两道回音，我手一挥收回忘机琴，对魏婴道：“我问他年方几何？他答十五。又问他哪里人士？他答来自兰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一听，登时站不住了！他凝心聚神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。片刻后，魏婴复睁开眸子，眼里亮得出奇！他“唰”地拨开外衣下摆，抬起右脚用力踢向一堵墙，只听“啪嗒——”一声，白刷刷的墙裂开一个大洞，正见一只白骨嶙峋的手抓着一角金线所制的华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金丝雪浪袍！金凌！！”魏婴见这衣角又向这堵墙劈出一掌，墙面“簌簌”地裂开，竟然露出了一张活人的面庞，此人脸色铁青嘴唇发乌，眉心中一点朱砂也灰扑扑的，似是被憋得险些断了气，他口鼻中瞬间涌入大量的新鲜空气，叫他剧烈地咳嗽起来，总算幽幽转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挥出一道剑光，整堵墙顷刻轰塌，魏婴顺势接住了摇摇欲坠的金凌。

       幸好金凌无事，否则魏婴又要难过不已......

        也许这堵墙便是石堡的机关所在，墙一倒，“簌簌”两道疾风而过，接着便听见黑鬓仙犬狂吠起来，我与魏婴带着金凌奔出石堡，仙犬嘴里正叼起一块青色的衣料，它见金凌安然无恙，狂摇着尾巴向背着金凌的魏婴扑过来！

         “蓝湛！！你快拉开这狗啊！！！”魏婴名副其实狗见怂，连伪装都顾不得了，吓得脱口而出“蓝湛”，而非他故意喊着的“含光君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挡在魏婴的身前，叫脚丫子撒着欢儿的仙犬生生停下了脚步，它耷拉着耳朵，“啊呜啊呜......”的委屈地哼着，想看又不敢看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魏婴总算舒了一口气，他道：“含光君，金凌伤的太重了！这样，你带着仙犬去追踪那人的下落，我背金凌到刚刚那江湖郎中所在之地治伤，我们便在那儿汇合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我想也不想地道：“不许！”

       黑鬓仙犬不愧是灵犬，它似乎察觉到我话里的意思，也冲魏婴“汪汪”了两声，好像也在重复“不许”！

        魏婴一听狗叫，脚下一趔趄，险些把金凌扔了出去，他好容易站定了身子，才哆嗦着跟我保证：“我会回来的！我一定会回来！回来和你一起找思追！蓝湛，你先带着这.....狗去追那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盯着魏婴，双腿仿若灌了铅，怎么也抬不起脚步，眉间不由自主紧蹙，唇齿也不住轻轻颤动，舌尖仿佛被诛心的烈焰焚过一般，烫得全然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，你真会回来？你真没有骗我？你真会同我寻找思追？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？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见我犹豫不决，眼神坦荡地望向我，恳求道：“蓝湛，信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你......你总是叫我放心不下......又抗拒不了......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身体先于我的意识，道：“好。我会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后，我眼睁睁看着魏婴背着金凌，渐行渐远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孱孱（6）

        水杉树“沙沙沙”地不住地落在身后，忽听得树枝折断的“嘎吱”声，仙犬循着青色衣料的气味儿在空气中使劲儿嗅了嗅，接着冲南面的一株水杉树狂叫不已，我“磴”地使出避尘挥了过去，水杉“轰隆”倒下，一人似无头苍蝇抱头鼠窜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人身长七尺，眉清目秀，着装讲究，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，但他腰间碧玺所铸的令牌刻着一个“聂”字，又分明不似寻常的纨绔子弟，再细细打量片刻，他一副吓傻了模样，你还未开口问他，他已然连连摇头，惊慌失措道：“我不知道！我什么也不知道！我真的不知道！”原来，他便是“一问三不知”的清河聂氏现任家主——聂怀桑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起聂怀桑，我同他其实并无交情，但我最亲近的两人皆与他交情匪浅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一个是兄长，兄长与聂怀桑同父异母的哥哥，也便是前任聂氏宗主聂明玦，以及仙督金光瑶是结义兄弟，三人在射日之征中立下赫赫功劳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，清河聂氏曾一度风光无限，势头直逼兰陵金氏，可惜聂明玦宗主修炼走火入魔，当着仙门百家爆体而亡，清河聂氏一脉只剩修为不堪的聂怀桑，他只好被赶鸭子上架当了清河之主。为了坐稳清河家主的位置，他不是上兰陵金氏哭诉，就是到我姑苏申冤，靠着他兄长的两位义弟主持正义，才堪堪守住了家主之位。

         另一个与他交情不错的人便是魏婴，十三年前在云深不知处求学之际，他与魏婴、江晚吟时常聚众喧哗，三人偷鸡喝酒打纸牌，能干的坏事通通干了个干净。无愧最佳损友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瞥了狼狈不堪的聂怀桑一眼，冷冷地道：“你为何在这儿？行路岭可是你捣的鬼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聂怀桑抱着耳朵，可怜又无助地道：“我我我......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
         仙犬似乎也不满他装疯卖傻，龇着牙低吼着警告聂怀桑，吓得聂怀桑都快哭出来了，他扯着我的衣袖，苦苦求道：“含光君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！您大人不计小人过，就放我一马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仙犬是不会说谎的，而人却会撒谎。我当然不信聂怀桑，虽然我无法撬开他的嘴，但魏婴对他了若指掌，还是等魏婴回来好好地问一问聂怀桑。打定了主意，我道：“那请随我走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我把聂怀桑安置在了一处客房，用符咒限制住他的活动范围。做好这一切，才发觉刚刚进了镇上，仙犬已撒着脚丫子跑得无影无踪了。忽又反应过来，魏婴他们回来了？！

         我来不及细想，就提着避尘冲出房间，把门“砰”地阖上，此举相当不雅正，应该叫聂怀桑大吃了一惊吧？罢了，比起魏婴，这些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按着“通通通”狂跳的心脏，迎着漫天的璀璨的星光，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我们约定的石桥上，我慢慢地、慢慢地调整着呼吸，一动不动地、一动不动地凝望着街角尽头......

        等待，于曾经的我，是望不到尽头的苦楚。

         而今，是一件最期待的事——魏婴一定会回来的！

          一定......会回来的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天际的星星也悄然睡去，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黯，只余一轮空荡荡、孤单单的月照着我，我就这样站着，就这样站着，执拗地等着我的魏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以为十三年我都等得，区区半天如何等不了？到底，我高看了自己，也轻看了魏婴在我心中的份量。只是站了两柱香的功夫，我就已经焦躁难安后悔不已到搜肠刮肚的地步！我不该一时心软听信魏婴所言！我不该就这么放魏婴和金凌走！甚至我一开始就不该带魏婴下山！就该把他好好的、好好的藏在云深不知处！他就不会再消失不见了！！

        可是身体里另一个我，又明明白白地说：蓝湛，你要相信魏婴，他是你的道侣你的妻，他的为人你最清楚不过。他从不轻言许诺，一旦许诺言出必践！他除了修习魔道一事对你有所隐瞒，但那也必定是有苦衷的。你一定要相信他，再给他一点时间，他一定会回来的！！

        我手下意识地紧握避尘，仿佛能从这陪我修炼多年的好友身上汲取到一些力量，支撑着我不会就此倒下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仍是痴痴地望着、望着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嗒......嗒......嗒......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皎洁的月光一点一点照出来人的模样，他穿着黝黝黑衣，一瘸一拐地从地面探出身子来。渐渐的，渐渐的，他终于看见了我，那双眼瞬间亮得出奇，仿若当空的灿星。他欲抬腿跑过来，脚下却一个趔趄，眼看要摔到地上！

        我身子不听使唤的“咻”地奔过去，将他牢牢地接在怀里，脱口而出道：“魏婴！”

         他僵在了我怀里，愣愣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顾不上他惊疑的目光，一把捞起他的裤脚，只见右腿上仿若被熊熊烈火灼烧过的一片焦黑，其实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诅咒，还隐隐带着“滋滋”的电流。——恶诅痕！！还有紫电！！！

        我搂紧了魏婴，心疼地道：“是否金凌身上的？是否遇见了江晚吟？这具身子不比从前。下次不要逞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终于再也装不下去，他垂头丧气道：“江澄也认出我来了。夷陵老祖怕狗，也只有你们几个知道的。这些日子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，对不起，思追的事也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！”我抓紧了魏婴的手，又重复一遍道：“不是，其实早就认出你了。在大梵山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婴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！他猛地推开我的怀抱，啊啊啊地大叫起来：“你知道是我还......！蓝湛你什么意思啊？你怎么当父亲的！就那样放着我不管，由着我气思追儿？！你好意思嘛你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魏婴对我生气的样子，我的心却蓦然安定了下来——对了，这才是我熟悉的魏婴，这才是我的魏婴，我的魏婴终于回来了，是真真切切地回到了我身边。不是莫玄羽，是真正的魏婴。

       许是月色过于撩人，连魏婴叽叽喳喳的嘴都饱满得如雨后初醒的草莓，我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，嘴里酸酸的、甜甜的、涨涨的，还带着一点初生的涩，把他所有的埋怨、所有的担心、所有的彷徨通通吃进了肚子里边儿......

        这次魏婴再没有推辞，安安心心地任我背着，毕竟他脚上还受着伤，他贴着我的背道：“蓝湛，你说你在大梵山就认出我来？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魏婴还没有想起其中缘由，那缘由我也实在说不出口，但是我们来日方长，魏婴总会想起的，于是我道：“你慢慢想，不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蓝湛......我想不起来啊？你就告诉我呗，好不好啊？”魏婴用脸颊下意识蹭着我的后颈，他以前睡在我怀里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做，每次都叫我难以抗拒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清了清嗓子，克制地道：“咳咳......不要胡闹。你可知刚刚偷窥之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果然转移了注意力，问道：“谁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我俩已到了一间客房，我当着魏婴的面，生平第二次做了个不雅正的动作——“嗵”地一脚踹开了房门，吓得正襟危坐的聂怀桑从座上滚了下来，他扶着腰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，想看又不敢看我和魏婴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，他惨烈地道：“我什么都没看到！什么都没听到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！含光君，还有这位公子，你们饶了我吧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：..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：.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孱孱5-6  完

        孱孱7-8  预告

        忘羡顺利破解了行路岭之谜（找回了大兄弟的腿）......他们与聂怀桑间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？

        恶搞小剧场

        wifi（苦恼）：蓝湛没事儿！不过恶诅痕。小伤！

       汪叽：你现在的身子不比从前，需要好好进补。

        wifi（星星眼）：你要给我做好次哒？

        汪叽（耳垂发红）：嗯......

        是夜

        wifi：唔......唔......蓝湛你说话不算话....哈.....哈......哈......

        汪叽：为你.....进补精元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