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忘羡生子】半缘修道半缘君 不忘(6-7)
原作改编向,仙君叽X鼎炉羡,汪叽第一人称视角,私设忘羡前尘被迫联姻,汪叽亡妻十三载,人物归墨香,ooc归我。
不忘(6)
我起身目不斜视道:“先以其父母妻儿了其生前所愿,净化怨气。无果,镇压超度。再无果,歼灭之。”
叔父点点头欣慰道:“所言不错,此乃去除邪祟的章程,各位务必牢记于心,不要以为在自家除了点儿不入流的山精小怪就肆意妄为,否则有的是苦头吃。”
叔父刚说完,魏婴忍不住搔了搔头发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于是叔父点了他的名:“魏婴,你有何要说的?”
“咳咳......夫子啊,我在想啊,这凶尸怨气非凡,以灵气镇压掉,未免太过可惜。若是能有什么法子把这怨气拿来用,岂非两全其美?”魏婴一边说,一边托腮沉思。
这话简直惊世骇俗,绕是见多识广的叔父都吃了一惊,他迟疑道:“此话怎讲?”
魏婴见叔父上钩了,故意道:“若是我啊,就把这具凶尸留下来,驱使着它与其它凶尸相斗,把它的价值充分发挥出来,岂不美哉?”
魏婴所言不仅是惊世骇俗,甚至可谓大逆不道!
叔父呵斥道:“魏婴!休要胡言!”
魏婴见状反而火上浇油道:“这怨气也是气,灵气也是气,不用白不用......”
魏婴欠欠儿的话还未说完,一本书已砸了过来,若非他巧妙一侧身,否则定要中这头等的彩。
叔父气道:“给我滚出去!”
魏婴憋笑到眉毛都在飞颤,他借势一倒,抄起随便,一边奔出兰室,一边干脆地道:“好好好!我滚我滚!我最会滚了!”
我盯着魏婴嚣张的背影,脑子里还在想魏婴刚刚的话。
事实上,怨气和灵气皆由人之精气所化,只是前者乃死者仇怨所化,后者乃潜心修炼所得。然怨气乃非常之道,稍有不慎,万劫不复。魏婴你究竟是在开玩笑,还是你确有此意?你可知,男子生为玄阴真体,本就颠倒了阴阳,如若再修魔道,后果不堪设想!
如此想来,我的眉头不自觉微蹙,指节也下意识地收紧了手中的笔。
叔父也似乎实在放心不下,点了我的名道:“忘机,你负责掌罚。去看看魏婴是否认真面壁思过。”
“是。”
阖上兰室的门,我看了庭院一周,哪里见得魏婴的影子?嗯?屋顶上似乎有异动?
一抬头,只见魏婴手枕着脑袋半躺在兰室的屋檐上,嘴里百无聊赖地叼着根兰草,一只脚半抬着踩在青色的瓦上,另一条腿则半搭在屋檐边,随着风儿在半空中左摇右晃。
坐无坐相!枉我担......罢了,看魏婴的样子,叔父的训斥似乎对他一点儿作用也没有。
我抬头道:“魏婴,下来。”
魏婴狡辩道:“夫子又没说我滚哪儿去。他让我滚,我便滚了,还要我如何?”
我重复了一遍:“魏婴,下来。”
魏婴似乎铁了心要与我作对:“偏不!有本事你上来啊!”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每次一遇见魏婴,“冷静”“自持”“端重”等字便被我通通抛到了脑后,手上不由自主抽出了避尘,“咻”地一声飞上屋檐,快如疾风冲向魏婴。
魏婴不甘示弱,空着的那只手撑着青色的屋檐,慵懒的身子如瞬间拉满的弓弩,从瓦上一跃而起,本随风晃晃悠悠的右脚立刻归位,巧妙地踢了一记随便,便让锋利的剑芒出鞘,稳稳当当落在他的右手心里,正对着袭来的避尘。
于是,一白一黑的身影,一蓝一红的剑光,在兰室上方斗得个乒呤乓啷、天昏地暗的,惊动了兰室里的众人......
我和魏婴被叔父一起罚抄家规,魏婴被罚抄一遍就哭天呛地的,殊不知我被罚抄三遍。原因无他,魏婴是我即将过门的道侣,没有管教好他,还随着他一起胡闹,诚如叔父所言,我未尽到作夫君的责任,该罚!
翌日一早,我便提着还睡眼朦胧的魏婴到了藏书阁,守着他一起抄家规。
魏婴起初还马马虎虎地抄着,但他生性好动,不一会儿便有些坐不住了,他慢慢地、慢慢地往门那边挪,还没挪动三寸,藏书阁的门便“砰”地自动阖上了,魏婴终于忍不住拍桌而起道:“蓝忘机!”
我低头认真地抄着家规,目不斜视道:“书抄完了吗?”
魏婴见我这副样子,气得跑到我跟前把他这双指节分明的手拍到我的桌上,道:“蓝忘机,你到底什么个意思!?莫非......”
他见我爱搭不理的样子似乎又生一计,接着一屁股坐到我对面,手随意地搭在桌案上,歪着头瞧着我道:“莫非蓝二公子......你喜欢我!喜欢做我魏无羡的道侣!所以处处管着我!”
我再无法专心抄我的书了,这个魏婴真是......不知羞!
我脱口斥道:“无聊!”
魏婴似乎尤其乐见我生气的样子,他果然捧着腹哈哈哈哈地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继续得寸进尺道:“哎呀,这有什么好羞羞的?蓝二公子,你也太嫩了吧?以后怎么当得好我的道侣?还是说......蓝二公子其实深藏不露,青天白日把这藏书阁大门一关,孤男(囍)寡男的,岂非想对我如何就对我如何......”
魏婴越说越离谱,实在不知羞耻!
于是,我又一次对他下了禁言术,他狠狠地瞪着我,嘴里“唔唔唔唔”说不出话来,却又对我无可奈何。
原以为魏无羡总算是消停了,果然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,他坐回自己的位置,拿起了纸和笔,“唰唰唰”一挥,不一会儿就拿着他的“大作”献给了我,上面正写着:蓝二公子禁了本道侣的言,岂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?啊,我好怕啊!
“魏婴!”我抄起了避尘。
魏婴仿佛算计的狐狸般笑着,似乎就等着我破戒——藏书阁禁止打斗。
我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勉强克制住了情绪,接着我收回避尘,重新坐到座上,冷冷地道:“无聊!”
魏婴意外我竟忍了下来,脚下一个趔趄,险些摔一跤,他似乎仍不死心,又晃悠到我的跟前,一会儿拽拽我的衣袖,一会儿扯扯我的佩剑,一会儿往我的墨里丢碎纸屑......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,我都无动于衷。
他见实在玩儿不动我,终于没了趣味,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抄家规。
是夜,我的第一篇道侣观察日记写到:婴脸皮厚之,当高冷应之。
不忘(7)
虽然头些夜里我已总结了魏婴脸皮厚的特点,且得出了应对之策,叫魏婴这几日有气没法出,有野没处撒。
但魏婴毕竟是魏婴,他总有本事惹我生气。
今日他难得早到藏书阁抄书,而且是目不转睛、全神贯注、安安分分地抄,偌大的静室只听得见我俩匀长的呼吸声。
我用余光瞄了他一眼,他竟一直保持着端坐的姿势,仿佛被人夺了舍似的,简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魏婴。
我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了,不自觉抄下了一行字,正待回过头来核对一番,魏婴突然抽出椅子站起身来,接着向我走了过来。
他站定在我桌前,把他抄好的书工工整整地放在案上,道:“蓝二公子,我已经抄完了。明天我终于不用来了。”
乍一听这句话,我的心里下意识松了一口气,但脑海里细细回味一番,竟又有些怅然若失。我也闹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情,于是默不作声,只是盯着魏婴清澈的眼睛。
魏婴见我不置可否,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副画来,推到我面前:“这些日子辛苦蓝二公子了。瞧!我为你作的画,送给你当个纪念!”
我只略略扫了一眼这副画,便知画艺是不错的,没想到魏婴平日里大大咧咧不着调,他的诗词画艺却是样样没有落下,无怪能评上世家公子品貌第四......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......
想罢,我恪守“高冷应之”之策,没有睬魏婴,而是继续拿起我的书阅之,谁想到,原本记载的蓝氏家规居然变成了赤条(囍)条的两具身子交(囍)合之图,简直是无耻之极!下流之极!
我立马将春宫册扔到地上,摸着避(囍)尘的剑鞘,咬牙切齿道:“魏无羡!”
魏婴笑得前俯后仰,好容易才撑着桌案站了起来,挤眉弄眼道:“我说蓝二公子,大家都是男人,谁没有看过几本春(囍)宫册啊。况且咱俩是要做道侣的,我送你一本,就当是提前学习学习了。”
我抽出避(囍)尘,斥道:“不知羞耻!”
魏婴见我要动真格的样子,弯弯的眼滴溜一转,手捂着胸口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:“忘机兄,不要忘了这里可是藏书阁啊,禁止打斗的啊!我知道你肯定要把这册子交给夫子,可是你想想啊,若是把它交给他老人家,他难免不会起疑你看过。我是无所谓的,但是冰清玉洁的蓝二公子看过......”
简直一派胡言!
想罢,我气得叫这本册子碎得尸骨无存。
魏婴看着碎了一地的极品春宫册,仰天长叹:“啊!我的珍藏啊!”
若不是他嘴边那藏不住的浅笑,我还以为他当真是痛心疾首,待我冷静下来一想,又上了他的当了!
我俩自此是真的杠上了,虽然大多时候是魏婴单方面杠上的。
这天魏婴、江晚吟、聂怀桑及几位世家子弟又在聚众喧哗。
一人曰:“魏兄魏兄,前日江蓝两家已修书各家,正式宣布了你与那蓝忘机的亲事。”
魏婴本在那参天古木上懒洋洋地打坐,闻言便从古树上飞了下来。
那人喘了口气接着道:“恰巧我家妹子修书给我,我才晓得了这个消息。你是不知呐,你们俩的婚事叫多少仙子伤透了心。”
魏婴夺过信来,一目十行,眼里慢慢烧起了火焰,他把信扔回了这人怀里,就往我这边走。
还隔着一段距离,我俩的目光已撞个正着,魏婴便更加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,江晚吟则紧紧地跟在他身后,聂怀桑和另外几位不住地往这边瞧,并不敢靠过来。
魏婴举着随便,怒道:“蓝忘机,不是说好了取消这门亲事吗?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!”
我记得,我从未开口提过取消婚约。何况,和魏婴的婚约,先是母亲订下的娃娃亲,又经由蓝氏宗亲所定,怎可说退就退!婚姻大事,岂非儿戏?
想罢,我淡淡地瞥了魏婴一眼,就准备转身离开,谁知魏婴不依不饶地拦住我,非要跟我讨个说法。
魏婴:“蓝忘机,你到底什么意思!”
魏婴,我到底什么意思,连我自己都闹不明白,我又如何答你?
好在兄长犹如及时雨而来,他拉住了魏婴,劝道:“无羡,忘机一向寡言,还请见谅。忘机你是做了何事惹无羡生气呀?”
“兄长......”我心里竟有些莫名呷醋,自魏婴成为我准道侣的那一刻,叔父和兄长对他的关心总是多于我。
这时,一位门生突然来报:“宗主......二公子,山下彩衣镇乡民来报,说是姑苏河生了邪祟,扰得乡民不得安生,还请我蓝家前去相助!”
兄长一听,略作思量,便道:“忘机,呆会儿便随我一同前往彩衣镇,如何?”
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应下。
魏婴抢着答道:“泽芜君,我也要去!”他生怕不带上他似的,还拉着江晚吟跟上一句,“我们云梦江氏就长在水边儿,我和江澄对水怪是再熟悉不过的了,带上我们准能帮上你们的忙。”
江晚吟推了推魏婴拉拉扯扯的手,实在推不动也便由着魏婴了,许是他有愧魏婴在姑苏蓝氏做下的种种丢脸的事想弥补一二,于是也难得附和魏婴,道:“我师兄说得没错。云梦江氏就是建在莲花坞上,对水里的精怪比较熟悉,应当能帮上泽芜君和蓝二公子的忙的。”
兄长闻言笑了笑,点点头应下了下来。
魏婴想着能到山下去野,婚约一事暂时被他抛到九霄云外,火急火燎拉着江晚吟收拾下山的行李去也。
他们人一走,我便道:“兄长......”
兄长则若有所思地盯了我一眼,道:“我是见你很想让魏公子跟着去才答应的。好了,就这么定下了。无羡是你的道侣,你做夫君的,要多多包容才是。”
我:......
不忘(6-7)完
不忘(8-9)预告
蓝大带着忘羡他们到彩衣镇除邪祟,忘羡夫夫被许单独出游,不巧碰见温氏之人,温氏之人怎会出现在彩衣镇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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